【學習園地】復旦將“代表性教學成果”納入職稱評價
發布日期:2015-01-30 供稿:復旦大學微信平臺 編輯:新聞中心 辛嘉洋 閱讀次數:
【編者按】十八屆三中全會對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全面深化教育改革作出戰略部署,指明了我國高等教育未來改革與發展的方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黨委宣傳部特在【學習園地】中開設“他山之石”欄目,搜集兄弟高校深化改革中探索、做法與經驗,以供我校在推進全面深化改革中思考和借鑒。此次推薦刊載于《復旦大學》微信平臺的《復旦將“代表性教學成果”納入職稱評價 青年教師吳燕華副教授提名獲學術委員會高票通過》一文。
——黨委宣傳部
原標題:《復旦將“代表性教學成果”納入職稱評價 青年教師吳燕華副教授提名獲學術委員會高票通過》
吳燕華,復旦大學生命科學學院一名深受學生喜愛的“80后”青年教師,第二屆全國高校青年教師教學競賽理科組一等獎獲得者。今年1月,生命科學學院學術委員會、校學術評議專家組高票通過了吳燕華以突出的教學貢獻作為“代表性成果”申報副教授職稱的申請,這是復旦大學將“代表性教學成果”納入“代表性成果評價機制”的典型案例。復旦大學不僅繼續加大對教學資源的投入,還將給予“教學突出”的青年教師以政策激勵。
“代表性教學成果”納入職稱評價
當前的大環境下,高校教師職稱晉升的主要依據仍是科研成果。該把重心放在科研還是教學上?這是很多教師、尤其是青年教師反復糾結的問題,吳燕華也不例外。這次職稱評定,她曾考慮過申報高級講師。這是一條純粹考評教學的晉升途徑,與副教授平級。然而最終,她依然選擇了申報副教授,因為她想在教學的同時堅持科研工作,并通過科研工作進一步促進她的教學。
生命科學學院院長馬紅坦言,“學院非常重視老師的科研能力和成果”。但高校和科研院所不一樣,高校承擔著人才培養的責任和使命,特別是本科生培養。因此,生命學院也非常重視教學工作和教學質量,教授和副教授的職稱晉升都有具體的教學工作要求,而且教學優秀的老師也能得到大家的支持。馬紅介紹,在今年晉升的老師中,除了吳燕華,也有別的老師在教學上非常突出而得到了普遍的支持。“學院在職稱評定的過程中,要求老師有若干項代表性成果,可以是科研成果,也可以是教學成果,包括編寫教材,撰寫教學論文,還有申報并獲得教學獎項等。我們在老師的績效獎勵中,也對各種教學成績給予獎勵。”據介紹,復旦大學于2011年在所有文科院系先行試點“代表作”評價機制。2012年復旦大學制定了新的《教師高級職務聘任實施辦法》,正式在全校推行實施“代表性成果”評價機制。
“我們既重視科研,也重視教學。科研可以促進教學,教學也可以幫助科研。吳燕華本人也有科研工作和成績,而且她的科研工作也有利于她的教學。”馬紅表示,“我們鼓勵老師們在科研和教學上都做出成績。在復旦工作多年的老師有多位在科研上做的非常杰出;而近期引進的老師也有不少在教學上有顯著貢獻。一般來說,剛到復旦工作的老師前兩年把主要精力放在建設實驗室上,不會馬上承擔很多教學任務,當他們工作了2-3年以后,就會承擔適當的教學工作。而且,生命學院近年來組織了一批最優秀的、新引進的老師擔任本科生導師,幫助學生成長。”
吳燕華始終相信,一定要在大學階段給學生們樹立好的目標,因此她在課堂上灌輸的不應僅是基礎的東西,還需要將觀察和發現問題的求知欲,以及從事科研的進取心,都滲入到課堂講解中去,不斷啟發學生探索和思考科研問題、做出前沿展望,這也是復旦遺傳學一貫以來的特色。“生物學是一門實驗性學科,科學研究對教學的促進作用很大。”吳燕華說,“盡管我的工作重心是在教學上,但我仍然堅持開展科研工作,獲得過國家自然科學青年基金,上海市教委“晨光”計劃等的支持。科研既能增加我的學術積累,是我實現教學特色的必要手段,又能促進教學進步。如果脫離實驗本身,我擔心會講不出生動真實的科學。”
如今,吳燕華申報“副教授”獲學院學術委員會、校學術評議專家組高票通過,她感慨自己非常幸運。“由于時間精力的限制,相較于其他以科研為主的老師,我的科研成績可能短了一點,但因為獲得了教學方面的代表性成果,我從校人事處得到了破格申報“副教授”的機會,真的非常幸運。”
她獲得了全國教學競賽一等獎
年紀輕輕,吳燕華就已在復旦講臺上嶄露頭角。2014年8月,吳燕華和華東師范大學的蔡劍鋒老師、上海海事大學的王天真老師代表上海高校青年教師代表上海隊參加在武漢舉辦的第二屆全國高校青年教師教學競賽,獲得了理科組一等獎的優異成績。
全國高校青年教師教學競賽由中國教科文衛體工會與教育部教師工作司聯合舉辦。2014年的比賽以“上好一門課”為競賽理念,要求參賽選手在報名前必須完成參賽課程20個學時的教學設計和與之相對應的20個教學節段(即20分鐘的課堂教學內容)的PPT。比賽當天,每位選手被要求現場抽簽確定參賽的具體教學節段,準備20分鐘后即興開講;完成課堂教學后,還需在1小時內完成教學反思。
要從上海市一直比到全國,教學比賽的強度和難度可想而知,而且各省市選拔出來的參賽選手資歷都很深、很有競爭力。壓力帶來動力,吳燕華在賽前準備得格外用心,光是準備教學設計就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遺傳學’這門課是3學分的,平時一次就上三節課,但比賽只要求20分鐘,還要保證思想性、科學性和學術性的完整,就要花很多心思去精選節段。”
與此同時,吳燕華投入了大量精力設計和整理教學素材,“一般是以案例切入主題,針對案例提出每次課的主要問題,根據問題展開核心知識點,其中穿插問答式、啟發式或展開式等等技巧,還會補充一些課堂練習、學術拓展,由具體問題具體決定。”最終,吳燕華憑借出色的學術積累和教學技巧,從理科組中脫穎而出。
吳燕華參加比賽的課程“遺傳學”,是由國家級教學名師、生命科學學院遺傳與遺傳工程系主任喬守怡教授領銜的國家級精品課程,最早由我國的遺傳學奠基人、著名遺傳學專家談家楨先生倡導開設。幾十年來,“遺傳學”課程積累下深厚的學術底蘊,形成了獨特的教學風格。從加入這個教學團隊的第一天開始,吳燕華就在喬守怡教授的悉心指導下不斷成長,努力繼承和發揚復旦遺傳學教學的優秀傳統。教學比賽結束當天,一位評委致電喬守怡教授,“喬老師,上午比賽有一位年輕老師講遺傳學,我覺得她是您的學生,一聽就是你們復旦的味道。”
不斷爭取學生的尊敬與信任
做老師,是吳燕華從小就有的夢想;教學,也是她真正的熱情所在。2012年6月,工作剛滿3年的她獲得了復旦大學本(專)科畢業生“我心目中的好老師”稱號,這個獎項由全體畢業生投票決定,復旦大學每年僅有10名老師當選。
這個獎項來自于吳燕華在平時對教學的投入。主講遺傳學已有5年,但她仍然堅持每學期改進課件更新內容,常教常新。“遺傳學的課在周一,所以我周末兩天全在備課,一來沒有最好的課件,需要精益求精,二來遺傳科學與時俱進,遺傳課堂也需如此。”她說,學生們思維活躍、學習能力強、進步速度快,一旦停下來,就會擔心自己無法勝任老師的角色。
吳燕華自認不是很有天分的人,正因為不是很有天分,所以遇到弄不明白的東西時,她會花很多精力去弄明白,把條理梳理出來。“可能學生喜歡我的一個原因就是條理清楚。教他們之前我已經反復嚼了很多遍,翻過來倒過去我覺得沒問題,他們聽起來也很順。”
在吳燕華看來,贏得學生信任是做一名好老師的前提。對于高年級學生來說,師生間的互動主要在課堂,學生認可她的課程也就是認可了她這個人。而講課以外的互動機會,因為難得,所以她更是格外珍惜,一個細節也不放過:課后學生問問題,她總是耐心解答,答不出來的就回去翻資料或向其他老師求助;學生的郵件她總是第一時間回復;有分歧大家就開放討論……她的學生姚盼同和唐啟浚說,“現在上完一學期課,能叫出學生名字的老師其實不多了。但我就記得以前修吳老師的細胞生物學實驗課,她會特地去記住大家的名字。”
而做本科生導師時,她則會有意識地去扮演類似輔導員的角色,給予他們更多生活、學習上的關心,“他們不太愿意主動走近你,所以只能是我走近他們,比如要考試了就開個會嘮叨嘮叨他們,特別提醒有掛科的同學不能放棄努力。盡管是我在關注甚至是逼迫他們,但反過來他們會對我產生信任,知道‘這是老師在關心我’。”
自2009年任教以來,吳燕華不斷在反思自己。“剛當老師的時候也犯過錯誤,太想把自己的意識強加給學生,反而效果不好,最后成了僵局,誤會也越來越深。現在知道了,更多時候還是要去聆聽。”吳燕華說,“想要學生的信任,還是得靠真誠、靠尊重。他們詢問我,我就回饋幫助,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在開‘空頭支票’。”
一個“青椒”的感激與期待
作為一名“青椒”(高校青年教師的昵稱),吳燕華對這個群體的苦與樂感同身受。
“這個群體其實挺多元的,相似點就是大家都很年輕、都有些迷茫。無論是海歸人才,本土‘青椒’,還是科研助理、實驗技術系列或者是行政管理系列上的老師,壓力都很大。但大家都很積極向上、不服輸,壓力再大也要拼出一片天地,很多“青椒”在各方面都做得很好。”
在采訪中,吳燕華多次強調,此次比賽的成功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而絕非一己之力。她非常感謝這次比賽機會,感謝上海市教育工會、上海市教委的悉心組織,感謝學校工會、教務處、人事處和學院的大力支持,感謝喬守怡教授和促進她成長的遺傳學教學團隊。由于此次教學比賽還要求有專門的指導老師陪同選手備賽參賽,除了吳燕華的導師喬守怡教授外,還有復旦大學趙世民、吳超群和陳紀修三位教授,華東理工大學黑恩成教授,上海師范大學從玉豪教授等人先后擔任了吳燕華的比賽指導老師,并給予她悉心的指導。“幾位老師從百忙之中花整天整天的時間陪我進行集中訓練,把每節課的內容都分解出來,反復講、反復改,不厭其煩,面面俱到。我覺得參加比賽最大的收獲并不是最后的名次,而是多位資深的教學名師的言傳身教,是自己的快速成長,這學期的“遺傳學”課程我感到自己又有了很大進步。”
吳燕華希望幸運的她可以成為一個“引子”,希望學校、學院能繼續向那些愿意在教學上多付出一些的“青椒”們給予鼓勵和扶持,例如建設更多的“傳幫帶”團隊,提供更多的教學資源平臺和項目資助,以及職稱評價時納入更多的“代表性教學成果”等。“因為最終受益的還是學生。”
文/方艾青
(資料來源:復旦大學微信平臺1月30日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