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學習中國書畫藝術,他曾經歷經千辛萬苦,多次變更職業;為了學習中國書畫藝術,他曾經游遍祖國名山大川,堅持不懈地寫生;為了學習中國書畫藝術,他曾經跟從許多老師,輾轉多個學府名校。如今到了耳順之年,在被問及是否愿意讓自己的兒女子孫學習書法國畫時,他竟笑著說:“這實在太苦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受得來”。他,就是中華炎黃書畫院副院長,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書畫函授大學教授以及香港世界華人藝術發展學會理事趙學倫先生。
趙學倫先生,號八音彤云,1955年生,山東金鄉縣人。幼年即喜書畫,艱辛自學,1982年始先后跟從宗惟成、歐陽中石先生學習書法。1989年考入北京理工大學人文社科系書法專業,1990年進入北京大學藝術研究室學習書法與中國美學,并兼任北大中文系書法選修課教師,之后又相繼在首都師范大學、北京畫院、中央美術學院、北京師范大學學習書法與國畫藝術,孜孜以求。如今以六十歲之齡定居北京十年有余,仍然堅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知行追求,數度入名山大川寫生創造,幾乎走遍全中國、甚至全世界的瑰麗山水。
八月三日下午,我們有幸到趙先生的工作室采訪他。面對我們這幾個來自母校的學生,先生顯得很高興熱情,他親自來到車站接我們,帶我們前往他的工作室。迎接我們的是其端莊大方的夫人。當我們對趙學倫先生“八音彤云”的字號感到好奇時,趙夫人笑著講解道:有天夢里他夢到神仙贈予他“八音”二字,第二天起來毫無意念地隨筆一撒便是“八音彤云”,他便認為這是上天的旨意,從此更號為“八音彤云”。我們對兩位長輩的和藹可親印象深刻,心里十分喜悅。
為攀書畫藝術路,艱辛求學不停息
來到工作室,趙老師親切地詢問我們路途是否辛苦,餓不餓,我們很感動。在采訪中,他開始向我們講述起自己求學書畫藝術的漫漫歲月。
趙老師的父親是村里寫書法數一數二的人,于是先生在幼時就能得到良好的藝術熏陶,喜歡上書法。后來由于處于文革時期,很多孩子沒法上大學,趙學倫先生就出來務農,還零零散散做過一些別的工作,偶爾也幫忙寫寫大字報,出出墻報。那個時候,他就開始逐漸琢磨每一個字的寫法和結構,樂此不疲。后來先生主動要求做生物老師,原因竟是“這個職務空閑時間比較多,可以用來研究書法”,一段時間后,他又開始不滿足,他覺得自己這樣練再也不會有什么進步了。于是趙先生開始探訪名師,當他知道城里有一位寫書法的老師后,立即找機會將工作轉去城里,而后,他開始了自己在司法局的工作,但主要興趣點還是放在了學習和琢磨書法上。
1989年,他從朋友那里知道了北京理工大學和北京大學準備合作開設一個書法班,于是他毅然決定離開家鄉,來到北京求學。從此,他踏上了正規學習書法藝術的道路,后來又陸續學習了國畫。往后的日子里,他無數次感慨學習書法和國畫藝術的機會難得,能堅持這么久實屬幸運,也很感謝自己的親人朋友,能一直支持他,方才有今天。
守得云開見月明,趙老先生在后面的歲月里漸漸出名,并終于如愿以償地從一個業余時間里琢磨書法、國畫的職業人,轉變為一個以藝術為自己唯一生活追求的人。
時至今日,趙學倫先生還常常為了獲得第一手資料,經常親自到全國各地去寫生。先生說“總是在桌子上臨摹是不行的,必須到大自然面前,才能超越前人”,他是這樣說,也是這樣做的。泰山、華山、峨眉山、武當山……中國的名山大川他幾乎都去過,“除了西藏我沒去過,人老了,走不動咯”老先生笑著說。我們聽了先生的求學之路,很真切地感到他對書法、國畫藝術的衷心熱愛,正是這種矢志不渝的熱愛讓他攀登到了今天這種高度。

牽掛書畫傳承路,不忘傳道引后人
這位趙學長是山東金鄉縣人。作為一位書畫家,他希望貧窮落后的家鄉也能有更多人愛上書畫,于是當時的他開設了一個書法國畫班,并堅持不懈地教學。金鄉縣本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地方,當年趙學倫先生在這里開辦書法班教授書畫時,從沒想到金鄉縣將會因為書法家多而成名。在當時那個班,最小的學生僅十七八歲,最大的甚至比當時趙的年齡還大。如今,他們之中不少人已經是中國書法家協會的會員,不僅在山東省而且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書法名人。于是金鄉縣的名氣也傳開來了,趙先生的書法教育開始得到當地政府的重視,政府決定撥款支持家鄉書畫藝術的傳承,談到這個,趙先生感到非常自豪,他覺得自己為中國的傳統文化藝術傳承做出了自己的一點努力。
后來,為了更好地與其他藝術家交流,他到了北京發展,雖然如此,他心中仍不忘自己開辦的書法班。于是又開始在北京教授書法與國畫,到如今十年了,也不乏有所成就的優秀學生,可謂桃李滿天下。然而我們仍能隱隱感覺趙學倫先生的遺憾,他說:“如果當時我在北理工的書法班能一屆屆開下去,如今可是不得了啊!”
自古書畫不分家,趙學倫先生首先學習的是書法,而后很長一段時間后才開始正式學習國畫,從一名書法家到一名書畫家,先生跟我們說:“中國的書法和國畫其實相輔相成,兩者的精神其實是相通的,到后來,都要多多涉獵哲學與歷史才能達到一定的境界”。從中國哲學到歷史學,從法律學到生物學等等,趙學倫先生皆有涉獵,他語重心長地說:“不涉獵廣泛就無法領悟中華文化的真諦,不領悟中華文化的真諦就無法提升書法的高度。”書法是中華文化的載體,兼備可觀性與可賞性,這也是中國文字獨特于外國文字的最大原因。“書法既講法度又講維度,到達一定境界后便上升到靈魂角度,只略知一二的人只能稱為擺弄墨水的‘寫字匠’,只是筆墨的搬運工,而不能被稱之為書法家。”我們采訪時,也看到趙先生的工作室里有很多書,這些書包括了古今中國的著名史書,往往都是全套的典籍,還有數不清的老莊、孟子等哲學書,聽趙夫人說,先生家里藏書更多,這些都是為了工作方便,臨時湊的。我們心中不禁感慨,人一輩子要像趙學倫先生這樣專注于一種興趣,才有可能達到較高的境界啊!
在談話中,趙學倫先生感慨如今快餐文化之多令人擔憂,很多年輕藝術家常在模仿中迷失自我,失去自己的精神表達,很難達到較高的水平。只有腳踏實地,路子正才能最終在藝術之路上收獲成果。
當我們提到中國繪畫與西方繪畫的區別的時候,趙老師顯然對這個話題興致很濃,他說:“中國繪畫講究含蓄,注重感覺,計白當黑,中國線條美而筆軟,西方繪畫則科學、客觀、具體,重視點線面相結合。”趙學倫形象生動地打比方:“為什么天空像一個大鍋一樣蓋下來,為什么大海越遠越高,這就是視平線以上‘近高遠低’視平線以下‘近低遠高’的緣故。”他興奮地給我們講起了書畫課,渾然忘記了我們只是一群來采訪的學生。

“希望你們成功,常來!”
幾十年來他爬山涉水,哪里有名山,哪里有秀水,哪里有大川,哪里就有趙學倫的影子。走遍全國只為超越自我,只為創作一幅幅賞心悅目的作品。這正應了王安石一句“而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于險遠,而人之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盡管已經退休,趙先生亦不放棄,仍然堅持親自實地取材作畫,難怪耳順之年的歲月并沒有在先生的臉上刻有過多的痕跡。相反,他展現出的是四十而不惑的風華正茂,這或多或少都與他年輕的心態有關,只有積極向上的人生才能時刻展現給人們一種不凡的精神面貌。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采訪很快就結束,趙老師很關心我們的學習生活,堅持要為我們每一個人題一幅書法,我們都高興得不行,而后,兩位長輩很耐心跟給我們逐個拍照,和我們合影。最后離開的時候,趙先生囑托我們常來,謝謝我們來和他聊天。當時我們理解了,也許這就是我們心中常幻想的諄諄教導的長者形象,親切而充滿智慧。
賀母校75周年校慶趙學倫捐獻書畫作品

北京理工大學校訓

急雨繁聲圖

看云疑是春山動

林壑清遠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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